狠

yuci010

寒冷的大街上，只有他和儿子两个人。
       儿子的脸都快被冻僵了，显得有些木然，
1 A7 n( y2 d* E+ \       只有在看着怀中女婴的时候，
. z; C; V/ c. d" Y       才会露出一丝温柔的笑，
       像极了当年的他。
       他也忍不住想笑笑，
       然而他并没有笑，
       反而板起了脸，重重咳嗽了一声。
8 D1 _' C6 h2 E2 Q) o, v       儿子的脸顿时红了，惊慌地看着他。
4 ~6 v# l6 `& F# ]/ _       他轻声说道，
2 e6 ^" S+ {4 t6 p: m       “儿子，干我们这行的，只有一个诀窍，
( b7 j9 T  I" X# O0 \, o2 q       那就是心狠！”
       他满意地看到儿子的表情变得重新冷漠起来，
* t/ Y: {* b# `       “心不狠，你就做不了这一行。
       看你刚才看她的那个眼神，那不是咱们这行人的眼神。”
       他的眼里突然放出了冷酷而残忍的光，
       “这些孩子是货物，是钞票，唯独不是人！
2 O( G% z0 K. ]2 X# M/ t$ q$ ^$ _2 {       你一定要记住，干咱们这一行，不能把人当人看。”
6 Y* J4 r3 }5 p1 E+ [% `. c/ s" P) k       儿子默默的点头，眼神变得和他一样的冷酷残忍。
& j2 C7 b% J4 x/ m) }) z      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，儿子眼神像他，可是脸长的还是像孩他妈，
       那个后来被他转卖掉的女人。
# P2 S. h& |! ~5 ^( e       一辆车开了过来，他从儿子手上接过女婴塞了进去，
       车窗里塞过了一叠钞票，
       “这么多？”
       他有点惊喜，对方给的超过了原定的价格。
. B% N- f* m( ~0 R       儿子忽然给了他后脑重重一击，
       车门同时打开，把他拉了进去。
       儿子看着远去的车，把那叠钞票揣进了怀里，
       老东西真的太老了，一天到晚只会讲道理，却不知道现在器官和尸体有多值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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